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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秋浦老顽童 于 2015-7-22 20:13 编辑
来自孤岛的故事
1• 一个来自孤岛的美丽而又传奇的爱情故事,被当地人们传颂了半个多世纪了,如今又传到了我的耳朵里,出于好奇,我有意把它整理出来了。
2015年,元月,我携老伴随旅游团去了海南,顺便去探亲,孩子安排我俩住进了三亚一家旅游度假村,让我们在那里过一个温暖的冬天。一天,孩子单位的一个叫苏凯的同事休假,准备回家去陪家人过年,问我们是否有意也去他们那里玩几天,我们欣然应允。他家住在离三亚约三十海里的一个小岛上,单位派人开一梃快艇送我们一行。快艇劈波斩浪在海上行驶了约莫一个小时,小苏就指着前面一个隐隐约约的小岛快乐地叫起来: “看,那里就是我的家了!”
小苏的话音刚落,快艇就靠岸了,一个白发老人由一个中年人搀扶着站在岸边,不停地向我们招手。小苏高声喊着:
“爷爷,爸爸,我回来了!”
不用介绍,长者一定是小苏的爷爷,中年人就是他的父亲了。岸上还停着一部农用车,看来他们是开着车来接我们的。下了船,打过招呼,我们就钻进了车子,沿着一条土路,颠簸着大约半个小时,车子拐过一个山湾就在一个小村落的稻场上停下来了。村落几户人家的白色小洋楼,掩映在高大翠绿的椰子树下,错落有致。小苏搀着爷爷,领着我们进了一个院落,一只大黄狗也摇着尾巴从屋里跑出来,在我们中间穿来穿去,闻闻这个,嗅嗅那个,一不小心,它凑猛子用嘴搽了我的手,我吓得迅疾缩回手 ,主人忙招呼我们:
“别怕,它是在欢迎你们呢!”
一家人忙着把我们请进客堂,坐下,抽烟,喝茶。我是个坐不住的人,端着茶杯四处溜达,八方张望。好奇怪,院子四周围着一溜砖瓦楼房,一家挨一家,中间有院墙连接,户与户又相对独立,仿佛福建地方的围屋。我数了数,有七大幢,院门紧对面的一幢与其余楼房略有区别。苏凯告诉我,他的曾祖父有三个儿子,只剩下他80多岁的爷爷了,现在这个村子有六户,笼共四十来号人,都姓苏,也都是他曾祖父的后人。
晚饭后,小苏自然要与他爸爸妈妈叙叙家常,我喜欢猎奇,为了了解岛上的情况,我特意选择跟老爷爷睡,老爷爷似乎也健谈,听说我要他讲过去的故事,特来劲,特有兴致。
老爷爷告诉我,这里原先是个鸟无人烟的孤岛,是他父母亲无意间来到这里,繁衍生息,才发展到现在这四十来号人。说到他的祖先,老爷爷显得特骄傲,特自豪。听祖辈说,他们是大诗人、大文豪苏东坡被贬流放到海南时留在海南的后人
那是民国初年,海南岛最南端一个叫白沙村的村庄,村里有个苏姓小伙子,叫乔木,与本村一个姓郝,叫槟榔的姑娘打小青梅竹马,一起在沙滩上拾贝、跳海、奔浪,摔打成人,到了都该谈婚论嫁的时候,两人却突遭晴天霹雳,棒打鸳鸯。郝家迫于生计,要将小女槟榔嫁给一仇姓富商人家的儿子冲喜,以换得十块大洋的聘礼钱,槟榔抗不过父母之命,只好含泪顺从;苏乔木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送往火坑,宛若万箭穿心,无奈自己家里穷得丁当响,拿不出聘礼,只有干瞪眼。自从槟榔走后,乔木每日里失魂落魄,寝食难安,常常一个人偷偷躲在槟榔的屋檐下,听槟榔声音,看槟榔身影。有好几次被仇家人发现,拉进院里进行毒打,一次槟榔实在看不过意,出面求情,差一点害得他被挖去双眼。槟榔的婆家人自从知道儿媳与乔木相好,人离心不死之后,再也不准槟榔独自出门,乔木也就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槟榔了!
槟榔的男人打小就患上了肺病,俗称童子痨,虽二十好几了,但骨瘦如柴,看着像个瘦猴,还成天喉喉咯咯,让槟榔成天搀扶着他,喂他吃,喂他喝,那男人也知道肺病最传染人,也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,于是总要槟榔同他亲嘴,晚上睡觉也强迫她,要她面对着他,想方设法要把病传给她;槟榔宁可被公婆毒打,也死命抗争不从,为此,槟榔遭受百般折磨、凌辱,几次差点寻了短见,每次想到自己深爱着的乔木还在等着她,才放弃轻生的念头,在魔窟里苦苦熬了一年又一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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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江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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